金銅佛造像特展精品介紹(二)
─斯瓦特與喀什米爾的金銅佛

李玉珉

故宮文物月刊
第五卷第九期(1987)
頁128-134

©1987 國立故宮博物院出版組
臺北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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─斯瓦特與喀什米爾的金銅佛

故宮文物月刊第五卷第九期(1987)

歷史背景

  笈多王朝時,犍陀羅在印度美術史上的重要性巳大不如前,可是它的造像對印度西北地區的作品仍具相當的影響力,與之毗鄰的斯瓦特河流域(Swat Vally)和喀什米爾(Kaśmīr)的鑄像,依然保存了濃厚的犍陀羅遺風。

  斯瓦特河流域在今巴基斯坦的北部,為古印度的一部分,舊稱優填國(Udayana Kingdom),即〔佛國記〕與〔魏書〕所言之烏萇,〔大唐西域記〕所說的烏仗那〔增一阿含經〕卷二十八提到,釋迦牟尼佛在世時,應釋提桓因之請,至三十三天為母摩耶夫人說法。優填王因久不見如來,思親釋迦佛,遂令巧匠以牛頭栴檀,刻造高達五尺的佛像。此說流傳甚廣,通常被視為佛像製作的開端。如今經過許多學者的考證,他們指出,優填王造像之事恐為後代附會之說,可是,斯瓦特河流域佛教發源甚早,卻是一不容否認的事實。七世紀初,玄奘西行取經,曾經路過此地,在〔大唐西域記〕裡他記載著,烏仗國崇重佛法,敬信大乘。可見,當時斯瓦特的佛教仍然十分興盛。

  根據考古文物,斯瓦特的造像活動在紀元前後已經展開。由於在早期斯瓦特為犍陀羅文化區的一部分,所以它的美術風格和犍陀羅一致,保存了濃厚的希臘羅馬色彩。唇上有髭,髮作波浪式,軀體壯健,姿勢自然的佛像、菩薩像,屢見不鮮。貴霜王朝以後,犍陀羅美術式微,斯瓦特逐漸地孕育發展獨立的自我風貌。這種地方風格一直延續到十、十一世紀。

  喀什米爾位居印度西北的喜馬拉雅山區,群山環繞,物產豐富。漢魏時稱為罽賓,〔大唐西域記〕則作迦濕彌羅。它與犍陀羅和新疆相接,又地近波斯,因此喀什米爾吸收了犍陀羅、中亞以及波斯美術的特質,使得它的文化內涵更加豐富。

  據說,西元前三世紀中葉,阿育王派遣末田闡地(Madhyāntika)至喀什米爾

 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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─斯瓦特與喀什米爾的金銅佛

故宮文物月刊第五卷第九期(1987)

宏傳佛法,此為佛教傳入喀什米爾的肇端。貴霜王朝的迦膩色迦王曾在此召開第四次佛教結集,是佛教史上的一大盛事。對中國佛教貢獻甚巨的鳩摩羅什(三四四─四一三),九歲便至罽賓,跟隨高僧槃頭達多研習〔雜藏〕、〔中阿含經〕和〔長阿含經〕。南北朝時,到中國傳法的僧侶中,罽賓高僧更為數不少,如四世紀末的僧伽提婆、僧伽羅叉等均是。七世紀初,喀什米爾尚有百餘所伽藍,五千多僧徒。我國高僧玄奘還曾在此地的闍那因陀羅寺停留兩年,修習俱舍、因明以及毗婆沙之學。顯然.長久以來,喀什米爾一直為印度一個重要的佛教中心。無怪乎西藏王松贊干布(Songtsen Gempo,約五六九─六五0)特派大臣十七人至此學習梵文佛典。十世紀末,回教民族即不斷地自西侵入大事破壞印度本土宗教。喀什米爾位置偏遠,直至一三三九年,才被回教徒征服,喀什米爾的佛教活動始被迫終止。

  早期的喀什米爾文化可以說是犍陀羅的附庸,笈多時期,喀什米爾作品又融入笈多造像的特色,犍陀羅與笈多美術是喀什米爾雕像的兩大源頭。七、八世紀,成熟的喀什米爾風格形成,由於它和斯瓦特均深受犍陀羅文化的影響,所以二地的造像有不少相似之處,不過,喀什米爾藝匠喜用黃銅,斯瓦特鑄工則好青銅,二者十分容易分辨。又因喀什米爾是一重要的佛,它的造像風格自然也影響了鄰近地區的作品。以毗鄰的西藏為例,西藏高僧仁欽桑布(Rinchen Zangpo,九五八─一0五五)曾至喀什米爾習佛,返藏之時,還攜三十二位喀什米爾的藝匠同歸。回教徒入侵以後,喀什米爾人民逃亡西藏者更不計其數。迄今,西藏仍保存著許多喀什米爾的銅佛或菩薩像,有的甚至還刻有西藏銘文,喀什米爾與西藏美術間的緊密關係,自不待多言。

彌勒菩薩立像
巴基斯坦 斯瓦特河流域
西元六─七世紀
高三八.二公分

  菩薩右手施無畏印,左手食指與中指上尚見一瓶蓋,推測其左手原持淨瓶。〔彌勒下生經〕嘗言,彌勒下生閻浮提時,當生於婆羅門家。婆羅門為印度的祭司階級,常隨身攜帶淨瓶,以便行禮淨手之用。因此,這尊手執淨瓶的菩薩當為彌勒。

  此像面頰豐圓,眉眼細長,鼻樑高挺,唇形秀美,貌甚祥和。線刻雙眉間嵌入銀質白毫。髻呈扇形,捲髮披肩,上身僅披條帛,露出壯實的胸部,下身穿著裙裳,衣褶繁密,襞面微隆,然臀腿曲線隱約可見。全作中犍陀羅的影響仍然可辨,但是已以一嶄新面目出現,斯瓦特的地域風格已經成形。髮絲刻劃入微,頭頂華冠,身上瓔珞、臂釧和手環等,珠飾細緻精工,就連背後衣紋亦不苟且。這尊菩薩像由青銅鑄成,面部、身體、頭飾和瓔珞等鎏金,,頭髮以及衣裙鎏銀,倍增華麗。足下臺座原不屬本件所有,其由蓮花與岩石圖案組成,石塊間還有幾隻踡曲的動物,當為喀什米爾的作品。

裝飾佛坐像
巴基斯坦 斯瓦特河流域
西元七世紀
高一一公分

 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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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尊青銅佛像,頂有肉髻,眉間有白毫,項有環紋。身著通肩式僧衣,在仰覆二層蓮花臺上結跏趺坐。右手施與願印,左手握衣之一角。與大多數佛像不同的是他佩戴華冠,耳璫和手環,乃一裝飾佛。裝飾佛像為佛教美術發展到晚期的一個產物,說明此時佛與轉輪王的觀念已有混融的傾向。

  此佛的面部特徵與前件相似,所著僧服質地厚重,衣褶稠密,作U形安排,規律中仍見變化。臂圓體健,胸肌較高,依然保存了犍陀羅美術的遺風,可是犍陀羅作品裡不曾發現用銀鑲嵌的白毫和雙眼,兩側垂帶的頭冠,和蓮瓣豐厚的臺座,這些均是斯瓦特造像的特色。而由三組弦月和花卉圖案組成的寶冠本源自薩珊美術,更說明了斯瓦特和波斯地區的文化必有交通。

  此像背部有一帶孔小紐,故知它原來應有圓光或背光,因而背部平板,並無衣紋刻劃,顯然鑄像者希望大家從正面觀看和禮拜。

觀音菩薩半跏坐像
巴基斯坦 斯瓦特河流域
約西元七世紀
高一0•七公分

  此菩薩髮髻高聳,長髮披肩,頂戴華冠。於一蓮臺上半跏而坐,頭略傾側,右手食指幾乎觸頰,作思惟狀。左手持一枝長莖蓮花,乃為觀音諸相中的蓮華手菩薩。

  菩薩頰頤豐圓,雙眉以陰刻為之,鳳眼細長,上眼瞼突出,特用陰刻線條加強眼眶輪廓,嘴角含笑,面容祥和。觀音上身全袒,僅佩簡單的瓔珞和手環,下著短裙,衣紋綢密。乍看之下,這件作品似乎是喀什米爾鑄匠的傑作;可是,從蓮臺的形式和銅像的質地看來,此當為斯瓦特的菩薩像無疑。

佛坐像
巴基斯坦 斯瓦特河流域
西元九世紀
高二0.七公分

  蓮臺上,一佛於獅子座上結跏趺坐,右手施與願印,左手握衣角。獅子座側,二供養人屈膝而脆,雙手合什,以示禮敬。從造像風格上看來,這件作品與喀什米爾的佛像有不少相似之處,然而此佛肉髻頂端的扇形飾物,乃區分二地佛像的一大重要依據。帕爾博士(Dr. P. Pal)指出,斯瓦特佛像頭頂的飾物可能象徵智慧之光。佛像的背光由一邊飾火焰紋的大形圓光和二菩薩像組成,二菩薩腰擺臂移,作三折扭姿,頭頂各有一化佛。圓光頂部尚有頂繫飄帶的舍利塔。這件背光原非本像所有,可是根據它的風格,大概仍是斯瓦特的產品。

  與前述的裝飾佛比較,顯然這尊佛像的寫實性減弱。作者以規律化的弧線表示領口衣褶,手肘處的衣紋雖起伏有致,重韻律性的變化,但和肘部關節的動作毫無關係,胸部平坦,裝飾佛像中所見胸肌的圓鼓和彈性,在此已無迹可尋。這些都足以說明,斯瓦特造像的發展是由寫實逐漸地邁向形式化。

 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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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三尊像
印度 喀什米爾
西元七∼八世紀
高一六公分

  此次特展裡,喀什米爾的精品很多,這件佛三尊像就是其中之一。全作由黃銅製成,雖未鎏金,但色澤亮麗。長方臺座上,主尊佛像的袈裟遮蓋雙肩,是右袒式樣,一手施無畏印,一手握衣之一角,於獅子座上結跏趺坐。左右各有一脇侍菩薩,足下是一蓮臺。左脇侍菩薩頂有化佛,手持一長莖蓮花,當是觀音。右脇侍菩薩右手執念珠,左手持一枝花,上置一鉢,不識其名。

  佛像和菩薩像皆面如滿月,雙頰豐圓,鼻塌唇厚,兩眼以銀鑲嵌,大而無神,是喀什米爾造像的一種典型。佛所著之袈裟、薄衣貼體,幾無衣褶,彷彿赤裸一般,上身甚長,腰部纖細,很清楚地是受了笈多時期鹿野苑風格的影響。菩薩的體型和佛不同,上身短壯,軀體渾圓,腿部處理簡略,不重筋骨肌肉結構的表現。獅子座的形式特殊,兩隻憨厚可愛的獅子之間,有一藥叉(Yaka)雙手上撐,檯起座面,座上尚置一坐墊,此為喀什米爾獨創的獅子座形式,自七世紀以來即非常流行。

  方臺底部刻有銘文題記,部分因底部破損已不可辨,但約略可知此三尊像是僧寶有(Ratnabhava)為一切有情所造。

金剛手菩薩坐像
印度 喀什米爾
西元八世紀
高一五公分

  金剛手菩薩半跏而坐,作右舒相,右手施與願印,左手執金剛杵。金剛杵為印度兵器,無堅不摧,佛教以此象徵斷煩惱、伏惡魔的般若智慧。金剛手是一位破除無明煩惱、具有一切智慧的菩薩,所以以金剛杵為持物。其與聖觀音、彌勒、虛空藏、普賢、文殊、除蓋障以及地藏,合稱八大菩薩。

  此菩薩像以黃銅鑄成,顏色澄黃亮麗。面龐渾圓,眉細眼長,上眼瞼突出,鼻梁較低,鼻翼略寬,是喀什米爾造像中常見的臉部特徵。身軀飽滿壯健,肌肉厚實。頭部略向右傾,腰枝輕移,姿態生動自然,這種寫實的表現手法顯然是從犍陀羅的雕刻風格衍化而來。高髻作扇狀形式,兩側垂肩髮辮安排並不對稱,頭飾側偏,

 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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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增活潑之趣。雙眼以銀鑲嶔,雙唇又嵌紅銅,是喀什米爾鑄匠常用的裝飾手法。菩薩所坐的岩石座也是喀什米爾作品的一大特色。不過,典型的喀什米爾岩石座,石塊凹凸,較具立體感。此處的岩石座作平整且規律的安排,反而與大英博物館所藏斯瓦特菩薩像的臺座近似,這正說明了喀什米爾與斯瓦特的美術彼此互相影響。

佛立像
印度 喀什米爾
西元八或九世紀
高四九.八公分

  此像是喀什米爾的一件佳作。須彌座上,一佛立於蓮臺之上,右手施無畏印,左手握衣之一角。頂有螺髮,面龐渾圓,下頷豐厚,眉間白毫突顯,眼細而長,白毫與兩眼皆用銀來鑲嵌,神情莊嚴。除了常見的肉髻和白毫外,此佛五指相連,還現縵網掌相。

  這尊立佛身著通肩式法衣,薄如蟬翼,曲線畢露。上身衣褶襞面微隆,作同心弧形安排,極具規律性。除了雙腿之間尚有簡略的衣紋外,腿部的衣褶全省,豐圓的雙腿盡覽無遺。全作依然保存了些許笈多美術的餘風。此外,此佛胸肌飽滿,膝蓋關節圓鼓,塑造合乎人體結構。右足略向前邁,左足直立,姿勢自然。從這些特徵看來,不可否認地,犍陀羅美術的寫實精神依舊是喀什米爾藝匠創作的重要基礎。只是在此,犍陀羅和笈多美術的風格特徵已完全脫胎換骨,以嶄新的姿態出現。其領部衣褶以及衣擺裙緣均極圖案化,裝飾性很強,這種特色到了晚期則更加明顯。

佛坐像
印度 喀什米爾
西元九世紀
高一八.九公分

  獅子座上,佛著右袒式僧衣,雙手結轉法輪印,善跏倚坐,兩足置於蓮花之上。笈多時期以來,這種形式的佛像日益普遍,追溯其源,必自貴霜王朝的帝王像演變而來。在喀什米爾,這種佛像可能是大日如來、釋迦牟尼佛、或是彌勒彿,由於沒有其他有助於辨識的資料,這尊佛像當是那一位如來,筆者不敢遽下斷語。

  根據這尊佛像的面部特徵,坐墊圖案、蓮臺形式、和黃銅的質地,必是喀什米爾的作品。與前件立佛並列排比,此佛衣褶稜角分明,較為生硬,肌膚質感的表現也不若立像細膩。坐佛身後的背光則原不屬於本件所有。

 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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彌勒菩薩坐像
印度 喀什米爾
西元九世紀
高一六.八公分

  菩薩肩披天衣,身佩瓔珞、珠飾、臂釧和環鐺,在一獅子座上結跏趺坐,座下尚有一蓮臺。高聳的華冠中住有窣堵波,窣堵波又稱佛塔,象徵法身,標示彌勒繼承釋迦佛的遺志,將於閻浮提上繼續傳法渡眾。菩薩右手施與願印,左手持一花莖,花雖十分圖案化,但推測當是一枝龍華。彌勒下生經〕言,彌勒將在龍華樹下成道,並於華林園中,主持龍華三會,廣說四諦十二因緣法,普渡眾生。因此,龍華是彌勒菩薩的重要持物之一。龍華旁的淨瓶則是彌勒菩薩的另一重要持物。

  此菩薩像雙眉相連,白毫甚大,五官線條明晰,失去早期作品之柔和美。八世紀金剛手菩薩像上所見的生動姿態,具彈性的肌肉,細膩的塑造,在這兒已被硬挺平板的表達方式所取代。自此時起,喀什米爾的造像便日趨形式化。

觀音菩薩立像
印度 喀什米爾(或藏西)
西元十一世紀
高八二公分

  觀音是佛教中著名的慈悲菩薩,和大勢至同為西方淨土之主阿彌陀彿的脇侍,並是阿彌陀佛的補儲,故在美術上,觀音菩薩常冠住阿彌陀佛,以說明觀音和阿彌陀佛間的特殊關係。此菩薩一手執念珠,另一手持長莖蓮花,二者皆是觀音的重要持物。

  和許多佛像一樣,這尊菩薩具白毫相與掌有千輻輪相,不過其衣飾華麗,頂戴美冠,冠側結紮箍花及垂帶。上身全袒,下著裙裳,左肩披羚羊皮,身掛花環,長已逾膝。所佩之瓔珞、臂釧以及腰飾等,刻劃細緻精工。裙上花卉圖案,以不同質地的礦物鑲嵌,十分華美。頭冠上仍見些許紅色痕迹,知冠原應上彩;由背部觀之,髮上尚餘青色殘痕,顯然此菩薩的頭髮本作紺青色。

  將這尊觀音像和洛克斐勒三世(Mr. and Mrs. John D. Rockefeller 3rd)所收藏的九世紀菩薩像並比排列,我們不難發現不少雷同之處,例如頭冠和瓔珞的樣式,肩掛的花環,裙上的圖案,甚至裙裳一邊長一邊短的安排,均極類似,因而推斷這尊菩薩像可能是喀什米爾的作品。不過,它身軀瘦長,肌體平板,九世紀菩薩像上所看到的豐圓壯健,細膩塑造,在此已不復見。藝匠在此觀音像的胸肌以及膝蓋下加上陰刻線條,以表現肌肉與骨骼的結構,手法疏略。躋部肌肉作塊狀隆起,則又嫌誇張,這些都是十、十一世紀喀什米爾造像的特色。由於西藏高僧仁欽桑布曾攜多位喀什米爾藝匠同返藏西,喀籍工匠直接參與藏西佛像的製作,因比,十、十一世紀喀什米爾的造像風格對藏西作品影響甚鉅,二地風格有時甚難分辨。所以,若說這尊觀音像是在藏西鑄造的,也不無可能。

 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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彌勒菩薩立像

佛坐像

觀音菩薩立像

佛三尊像